百年记忆,钟声悠悠。人民网联动百家红色场馆推出“红色云展厅”公益展播活动,联合中国传媒大学进行相关内容的融媒体形态加工,让百年党史也能移动听、线上学。
编者按:百年记忆,钟声悠悠。人民网联动百家红色场馆推出“红色云展厅”公益展播活动,联合中国传媒大学进行相关内容的融媒体形态加工,让百年党史也能移动听、线上学。一处处传承着红色基因的旧址,一件件镌刻着红色记忆的文物,一个个彰显着红色初心的故事……TA们的故事,要静下来听。
最早的入党誓词
/井冈山革命博物馆/
在井冈山博物馆里,珍藏着一块褪了色的红布。
上面写着:牺牲个人,言首泌蜜(严守秘密),阶级斗争,努力革命,伏(服)从党其(纪),永不叛党。
这是现存最早的中国共产党入党誓词。
这份誓词,就出自贺页朵之手。
△ 贺页朵的入党宣誓书(井冈山革命博物馆)
贺页朵是江西省永新县的农民,由于家境贫寒,没有田地,他只能以榨油打短工为生,饱尝人间辛酸。
1927年,毛泽东率领秋收起义部队来到井冈山,开展了轰轰烈烈的农民运动。那时,41岁的贺页朵满腔热情、义无反顾地投身到这场革命运动之中,并担任了乡农协会副主席。
由于贺页朵表现出色,永新县东南特区党委决定发展他加入中国共产党。
1931年1月25日晚,入党宣誓仪式就在他的榨油坊里举行。
借助桐油灯的光亮,贺页朵拿出自己早就准备好的一块红布,在上面端端正正地写下中国共产党的英文缩写“C.C.P.”和入党誓词,并在这块红布的右边空白处,写下了自己的姓名和入党地点。
在当时把自己的姓名、地点留在入党誓词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一旦暴露,很可能性命难保,甚至会殃及全家。而贺页朵毫不畏惧,体现了他坚定的革命信念和对党的无限忠诚。
1951年,贺页朵亲手将这份珍藏多年的入党誓词交给了党组织。
细细品读这份入党誓词,虽然有许多错别字,却饱含着这位农民党员沉甸甸的赤诚之心;红布颜色虽已褪去,可共产党人的初心永不褪色。
我们党创造的辉煌历史,正是在无数共产党人的声声誓言和坚实的脚步中实现的。
提竹篮的周篮嫂
/南昌新四军军部旧址陈列馆/
在南昌新四军军部旧址陈列馆,陈列着一个普通的竹篮。
外表已经有点儿破损,可是它的背后却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三年游击战争时期,陈毅辗转到油山地区。
担任游击队秘密交通员的周篮,就在油山脚下的彭坑。她,提着篮子给游击队员送饭、送物资、探敌情。
周篮这个名字,也和篮子有着特殊的渊源。
1936年端午节,周篮冒着大雨,提着满满一篮的粽子,给陈毅和游击队员们送去。陈毅看了看面前香喷喷的粽子,又看着被大雨淋湿衣裳的周篮,非常感动。
当陈毅得知周篮三岁就被卖到这里做童养媳,没有大名。又见她给游击队送饭、买东西,手里总少不了一个篮子,就给她起名叫周篮。
从此,游击队员们都亲切地叫她周篮嫂。
△ 周篮嫂用的篮子(南昌新四军军部旧址陈列馆)
有一次,陈毅腿部负伤,周篮就把陈毅接到家里。她从山上采草药,为陈毅治疗腿伤。
一天傍晚,养伤期间的陈毅坐在屋后的一棵桐树下看书,周篮在房前洗衣服,突然发现一群国民党兵已经快到家门口了,情况万分危急。
周篮看见房前的一只猪,她急中生智,捡起石头打猪并大声喊到:
“你这只瘟猪仔,不赶快回家,这么多兵来了,会把你打死的。”
陈毅听到后,连忙转移到深山里去了。
国共两党合作后,南方红军游击队下山改编为新四军。陈毅离开后,他一直没忘记艰苦卓绝的三年游击战,没有忘记那位朴实的农民革命大嫂周篮。
今天在彭坑,周篮为陈毅医治腿伤的旧屋仍在,周篮嫂提着篮子给游击员送饭的那条小道仍在。
这些,都是军民鱼水之情最好的见证。
伴随一生的小军号
/会宁红军长征胜利纪念馆/
1936年10月23日,会宁大墩梁战斗打响。
红四方面军5军39团的司号员李克玉吹响冲锋号,鼓舞红军将士们奋勇杀敌。由于敌机的轰炸,红5军副军长罗南辉以及887名红军将士壮烈牺牲。
红5军军长董振堂在大墩梁上掩埋了战士们的遗体后,他安抚伤病员,流着热泪让伤员留在会宁养伤。之后,董军长带着红5军的战士西渡黄河,踏上了西征之路。
17岁的李克玉,由于腿部受重伤,不能随部队一起北上,留在了会宁养伤。在养伤期间,他白天把小军号抱在怀里,晚上枕在头下。
△ 李克玉的小军号(会宁红军长征胜利纪念馆)
每当思念战友,怀念部队,悄悄流泪的时候,他都要吹一下军号。
伤好以后,他每天都怀抱着小军号站在大墩梁的山头上,盼望着他的战友出现,盼望着董军长接他归队。
然而董军长和一万多名西路军将士,已长眠在了河西走廊。
1986年10月,为纪念红军三大主力会宁会师暨长征胜利50周年,会宁县人民政府在大墩梁上修建了红军烈士陵园。
陵园落成的这一天,李克玉老人与当年参加过这场战役的70多位老红军、老将军应邀参加典礼。
一大早,李克玉老人,就带着小军号登上了大墩梁。
这些远道而来的老将军拉着李克玉的手说:“你在生活上有什么要求可以提出来,我们回去转达给党中央,一定会满足你的。”
李克玉摸了摸他的小军号说:“没有,没有什么要求。比起那些死去的战友们,我能活着已经足够了。”
20世纪60年代,李克玉当上了生产队队长,用这把小军号指挥当地人生产劳动。直到去世的时候,他的怀里还抱着这把小军号。
一把小军号,陪伴着李克玉老人,走完了他的人生之路。
日军细菌战的罪证
/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
“鼻疽菌培养器”的标志牌在七三一陈列馆征集的众多文物中,是少有的罪证原物之一,也是最能证明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细菌战的文物。
上面清晰地刻有“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哈尔滨站”字样。
△ “鼻疽菌培养器”标志牌(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罪证陈列馆)
当年日军战败,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提前得到了撤退的命令。
为了掩盖日军细菌战的罪恶本质,他们在撤退前炸毁了细菌研究基地,或掩埋或烧毁了大量实验用的器皿和用具,以至于留下来的罪证原物少之又少。
“鼻疽菌培养器”的牌子上刻有“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字样。“日本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是七三一部队的别称。
这块标志牌是陈列馆跟踪时间最长的一件文物,从发现到征集到手,研究人员用了十几年,最终在2014年,从文物收藏爱好者手中征集而来。
在已经公布的美国解密档案中表明,侵华日军第七三一部队实验的菌种共有50多个,而最终七三一部队在进行人体实验并实施细菌战中所采用的主要为鼠疫、鼻疽菌、炭疽菌等几个菌种,这些菌种也是杀伤力最大的。
“鼻疽菌培养器”标志牌文物是日本细菌战最有力的证据之一。
2014年10月26日,这块标志牌由黑龙江省文物专家鉴定组鉴定为一级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