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煤都”变身“山水城林” 徐州的生态蝶变之路

  • 故事人物
    • 朱雪宁
    • 孙歌尧
    • 陈开亮
    • 马益荣
    • 王永汉
    • 马峰
  • 故事地点
    • 中国
    • 江苏省
    • 徐州市
  • 故事年代
    • 现代
  • 故事来源
    • 荔枝新闻
  • 发表时间
    • 2020-10-21

“进了徐州府,先喝二两土”,是曾经一段时间里徐州城内的写照,也是许多人背井离乡的原因。如今的徐州,生态优、产业兴、生活美,豪情徐州正在“强富美高”新征途上昂扬阔步。

两千多年前,汉高祖刘邦一曲豪情万丈的《大风歌》唱响了徐州的千年传奇。

著名的淮海战役是解放战争中浓墨重彩的一笔,千里煤海为国家工业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每一个重要历史节点上,总不乏徐州的身影。

重工业基地的建设也使徐州为此牺牲了许多,“进了徐州府,先喝二两土”,是曾经一段时间里徐州城内的写照,也是许多人背井离乡的原因。

不过这些年,在外漂泊的游子开始陆续回到家乡,在青山碧水环抱的新家园,徐州人开始书写新的传奇。

(位于徐州市贾汪区的潘安湖国家湿地公园 徐州市委宣传部供图)

一汪湖的“诞生记”

家乡不再是回不去的远方

碧波轻漾,水面零星点缀几座微微露出的岛屿,沿湖面远眺,满眼尽是绿意。很难想象得出,十年前徐州潘安湖国家湿地公园还是一片采煤塌陷后的疮痍之地。

平均塌陷程度达4米、耕地常年积水2.4平方公里,村庄房屋几近损毁。离开,成为了当时多数人的选择,1990年出生在潘安湖街道西段庄村的朱雪宁就是其中之一。

(潘安湖湿地公园船娘朱雪宁)

后来从父母口中得知家门口的塌陷地要改建成公园,并为本地人优先提供就业机会时,朱雪宁的第一反应是不相信,“小时候矿工小镇这里还是很繁华的,曾经的生活也带给我很多快乐,但后来想到自己的家乡时,首先想到的就是脏乱差。”也正因如此,成年后她便外出务工了。

朱雪宁的父母并没有说大话。2010年徐州开始对该地区进行生态修复,潘安湖的“湖龄”也始于这一年,挖深填浅、分层剥离、交错回填,塌陷地的土壤得以重构,大大小小的“坑塘”变成了一座水上公园,公园外不远处又恢复了一万亩耕地,荒芜渐渐被热闹所代替。

(朱雪宁将游船靠岸)

最终朱雪宁还是回来了,并成了潘安湖景区年纪最轻的船娘。抛锚、推杆、转动舵盘,沿航道行驶、靠岸固定船绳,驾船的一系列操作对她来说并不难,难点在于摸清航道。

潘安湖水没过的地方有曾经的道路、房屋和农田,深浅不一,“有时候开着开着就搁浅了,要下来推船,前一脚兴许才没过腿,后一脚可能就要到脖子了”,身高160出头的她就这样一边开船一边蹚水,花了一年多的时间将15公里的航道完全熟记了下来。刚刚过去的十一假期,潘安水镇还开放了夜游,虽然从早忙到晚,但看着家乡美了,游人多了,朱雪宁的心里也甜滋滋的。

(潘安湖湿地公园内经营的徐州香包店)

在朱雪宁正驾着游船的时候,岸上孙歌尧也已经在奶奶经营的香包小店里忙活着了。缝制香包的历史悠久,其中又以徐州香包较为出名,孙歌尧的奶奶王秀英,是当地有名的香包制作匠人,村上百来号人都在跟着王奶奶学习制作徐州香包。潘安湖湿地公园开园后,王奶奶的香包工作室也进驻了园内的商业街,三十余平的空间里,王秀英带着学徒做香包,孙女孙歌尧则招呼着往来的游人。

(在潘安湖湿地公园随家人经营香包小店的孙歌尧)

今年6月从大连艺术学院毕业后,孙歌尧没有选择留在外地,而是回来帮着奶奶经营起了香包生意,开网店、直播带货、设计新的香包款式和配色,经她一双巧手,王奶奶的香包铺里多了许多“新鲜货”。

(徐州香包非遗传承人王秀英)

打小她就常在奶奶身边学看香包缝制,自己也偶尔做出一两件来。只是那时候的她还没有想到未来的某一天,这将成为她的第一份事业,“以后会去做什么也还没想过,现在就想着和大家一起把香包的制作传承下去,这些东西不能没有人来做。”

一部现代版“水经注”

见证老工业转型

徐州地区水系发达,曾几何时云龙湖、黄河一直是徐州人头上顶着的“两盆水”,开挖于1984年的丁万河是这“两盆水”倾泻的一条通道。家住丁万河不远处的陈开亮还记得小时候河对岸有一片桃林,他和几个调皮的小伙伴有时会蹚过河去偷走几颗桃子,那时候的丁万河水清清,水里的鱼儿都能看得清。

(丁万河旧貌 徐州市委宣传部供图)

然而后来清凌凌的水却变了样,丁万河成了当地煤炭运输的一条主要航道。陈开亮回忆,在采煤业最为发达的一段时间,丁万河沿岸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煤港码头,“打眼望去那水都是黑黢黢的”。

(如今的丁万河水利风景区 徐州市委宣传部供图)

如今丁万河又恢复了昔日的清澈,河岸边满眼葱郁,水质从劣五类变成了三类,陈开亮饭后喜欢来河边上散散步,有时也停下来看看别人垂钓,眼前的一切再难使他将丁万河与黑褐色的煤炭联系在一起。

河道的改变也是这座城进行老工业转型的一道缩影。

(徐州市中心商圈夜景 徐州市委宣传部供图)

曾经徐州市主要发展的煤炭、化工、建材、冶金等产业陆续从中心地带退出,鼓楼区作为徐州市主要的老工业区,大力推进工业企业“退城入园”,先后关闭搬迁近400家企业,为城市建设和产业发展腾出了20平方公里的发展空间。2017年开园的云创科技园成为了徐州发展高新技术产业的载体之一,从企业引进、政务服务及人才培养等方面给予优惠政策,吸引了不少创业者入驻。

早年在杭州从事软件开发的马益荣是地地道道的徐州人,四年前借着家乡发展新兴产业的机遇,他决定从杭州回来创业,“当时本地软件服务大多外包,我希望家乡能多一家自己开发创立的软件公司”,马益荣说。

“前期最主要的是先活下来”,马益荣回忆,创业初期缺人、也缺资金,承接项目所需的编程语言开发类的技术人才一时间难以招到合适的,于是软件架构师出身的他一边自己学习不同类别的编程语言,一边自己摸索着用它来进行软件开发,熬夜学习、赶项目是常有之事,就这样坚持了一年多时间,公司发展逐步走上正轨,目前已与阿里云、富士通等行业尖端开展合作,并为东方铝业集团、中能集团等不同行业提供软件服务。

据悉,目前徐州市高新技术产业和战略性新兴产业占规上工业比重已分别达到40.6%和40.1%,产业结构实现了从“二三一”到“三二一”的转变,2019年实现地区生产总值7151.35亿元,跃居全国地级以上城市第27位。

一个“家门口”的便民医院

提升基层医疗服务能级

年过七旬的王永汉,是徐州市铜山区大彭镇周棚村村民,受慢性阻塞性肺病困扰已有5年之久,以往发病严重时他都会到十公里开外的市属医院求医,一周前他因肺部感染需要再次入院,不同的是,这一次他在家门口的镇卫生院就能得到有效治疗了。

周二上午,王永汉在大彭镇卫生院的病房里,向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呼吸科的主任医师讲述着病情。平日里,镇卫生院的医生也能就他的体检报告随时在线向市医院的大夫询问诊疗方案。经过近一周的上下联动治疗后,王永汉的病症渐渐有了好转。

(大彭镇卫生院内正在进行远程诊疗的患者)

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彭镇居民开始像王永汉一样,在家门口就能获得一流的医疗救助。“哪个眼做过手术”“左眼做手术”......在大彭镇卫生院二楼的远程诊疗室里,一位眼疾老人正在市第一人民医院及镇卫生院的两名眼科医生陪同下进行病情自诉,眼前的电子大屏幕上正透射着他的眼部检查影像及远程坐诊的医生。

(基层卫生院医生与市立医院医生开展诊间协同)

“老百姓花的钱少了,但得到的治疗却远远高于原先我们镇医院所能给予的了。”大彭镇卫生院执行院长马峰如是说,诊间协同、远程诊疗、市属医院专家定期坐诊查房并开展基层医疗培训,这一系列的医疗联动正在有效提升着基层诊疗水平。

市属医院与基层医院的紧密合作得益于徐州市医疗事业集团的建立。去年9月,徐州市以市第一人民医院为总院,徐州市第六人民医院为区级医院,大彭镇卫生院及焦山、文沃、驿城三所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为基层分院,组建起医疗事业集团,率先在全国开启了医疗改革的新一轮试验。

(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内,医生正在进行远程影像诊断)

通过打通内部管理系统,危重症病人可以免去繁琐的转院手续,及时得到总院救治;普通病患亦可以便捷地转入区级或基层分院进行一般性治疗。集团总控室内,管理人员可以通过实时采集的门诊、住院、危重症例数等数据进行监控和异常事件处理。隔壁的远程医疗会诊中心通过一张网,联通着北京、上海等地的尖端医疗资源与基层医院,一扇旋转玻璃门后,检验医师远程进行影像、心电等诊断。

“分级诊疗制度是解决‘看病难、看病贵’的关键,这需要想方设法地推动医疗资源不断下沉”,徐州市第一人民医院党委书记杜钟祥说,下一步,集团还将进一步打通各个医院之间的信息服务平台,实现电子病历的双向认定,并加大医保资助力度,使得病人由总院转入基层医院不再缴纳医保起步资金,反之则只需补足差额。

生态优、产业兴、生活美,曾经“大风起兮云飞扬”的豪情徐州,正在“强富美高”新征途上昂扬阔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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